呢?”
“看情况。”
看情况是什么意思?温正杉还没约他?
温凝抿着勺尖想了想,忽然改用柔软的态度:“阿屿哥哥,要不然你去哪儿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吧。”
她卖起乖来有模有样,谢之屿被这声阿屿哥哥叫得头皮险些发麻。
他坐直,语调淡漠:“理由呢?”
还真是遛狗的好手。
也不知道她对几个人这么做过。
就这么面不改色地对他说:“因为我关心你呀。”
刚抽过一根烟,这个时候不该瘾大的。谢之屿摸遍裤兜,惊觉那是最后一根,眼下只剩一盒薄荷糖。
含进一粒,理智在薄荷的清凉中越来越明晰。可他还是说:“后天晚上七点,我会上游轮。”
温凝眨眨眼:“带我去吗?”
他轻哂:“那上面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做什么?”
去干吗?
当然是以防该见面的人在上面见完面,下船后让她找不到契机。
温凝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粥,声音听起来有恃无恐:“不让我去干吗告诉我这么明确的时间?”
“不小心说漏了。”谢之屿云淡风轻。
她弯唇,对着他露出比刚才对何氿还要漂亮的笑容:“所以你会带我上船对吗?”
谢之屿免不了冷嗤:“小姐,昨晚上的事还不足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指挥我做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句“玩不起”在看到她瞬间黯淡下去的表情时陡然变得难以出口。
一晚上过去她嘴唇几乎恢复如初,不至于肿胀,可淡色唇纹上仍残留几处被啃咬的暗红。
昨天的激烈仿佛在眼前回放。
她在这片响动极大的慢镜头里意兴阑珊开口:“不想带我就算了,何必用这件事。”
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