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吗?”
“没啦~”温凝黏糊糊地回答。
“那我先回去看账了。”
温凝边点着头边打了第二个哈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回到车上,她脑袋很自然地歪在谢之屿肩上。
后视镜清晰地倒映出后排,小钟很有眼力见儿地升高挡板。
“困了。”温凝闭着眼说。
她柔软的长发散在肩头,头一歪,便挡住了半边脸。谢之屿侧头,唇压在她发顶蜻蜓点水亲过,掌住她纤细脖颈的手又替她去拢头发。
动作稍显笨拙,长发别到耳后一次,过一会儿又有不听话的滑到眼前。他再拢。
指尖一再擦过她脸颊,弄得温凝都嫌烦。
她懒得睁眼:“谢之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强迫症倒是没有。
只是他习惯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
因为有一晚睡觉不小心压到她头发,她眼睛不睁,只从鼻腔里发出哼声,往后他就格外小心。
以至于现在总是喜欢替她拢一拢。
褪下手腕上的发绳替她箍住,他才终于满意。
不知为何,温凝明明闭着眼却能想象到他在摆弄那簇头发时所有表情。甚至更远一些,她能想象到谢之屿将来要是有女儿,说不定也会像这样忍着无奈,憋着满肚子牢骚,冷脸在那扎辫子的模样。
她唇角弯了弯,又在越来越深的想象中垂了下去。
最后鼻腔一酸。
“刚刚在店里。”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你在一个柜台前转的时间特别久。”
闭着的睫毛一颤,温凝收回想象。
“哪个?”她问。
“都是差不多的珠宝首饰,我区分得不是特别清楚。”他慢慢回忆,“应该是一个不热门的主题款,单独放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