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你不知道有多轻松。”
温凝摸着脖颈里那枚戒指,回眸:“那说好了,到时候您和月皎住在京城不走。”
温心仪晃晃指尖的玉扳指:“哪儿还走得了,责任重大啊!”
爷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前几天终于从曼谷回到京城,只不过人在icu待着,恐怕熬不了太久了。
温心仪大概是全家最心软最善良的一个。
她放心不下。
寄到澳岛的离婚协议被月皎看到,在这一点上月皎同温心仪并非一致立场。她虽然骨子里惧她父亲,但到底来说,陈康泰在父亲这个身份上做得还算可以——小时候堆满房间的玩偶、公主裙,长大后说喜欢学什么就去学什么的底气,还有从来没犯过大愁的无忧无虑人生。
陈月皎一时没想明白。
所以这几天总心不在焉。
温凝临出门前又接了一个宋清柏的电话。
他说顺路经过门口,问她有没有在家,刚好能带她一起去公司。
温凝说了声好,回头跟温心仪告别。
温心仪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揶揄地看她:“宋清柏又来接你?”
“嗯。”
温心仪看她眼睛里没光,语气微顿:“不喜欢他了?”
温凝笃定道:“不喜欢了。”
换做是何芝肯定要摆出一番大道理,说对方背景身份年龄各方面都合适,错过这村没这店,人不可能永远在挑挑拣拣的路上占据优势。
就像陪同何芝逛街,何芝替她看中一双高跟鞋,她穿上后表示后脚跟不舒服。
何芝看着多一层柔软皮革内衬的设计一再摇头:“这个料子不会不舒服,你再多穿穿就好了。”
可结果就是买回家,穿到脚跟磨红破皮,最后一再掉痂再磨合,她也没和那双昂贵的鞋子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