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排除温凝本身就厌屋及乌,对这家有偏见。
男人将手机往兜里一丢,站直:“算了,我怕噎死自己。”
温凝脑袋往车里一偏,示意他上来。
他迈动长腿,从车头绕过去打开副驾的门。这才看清她不一样的装扮。
白天是真丝衬衣搭杏色的裙,温婉有余。
这会儿她换了身收腰的套装,西装外套搭在扶手边,一派干净利落又不可亵渎的模样。
见他视线落下,温凝大大方方说:“给你找场子的,看来派不上用场。”
谢之屿笑笑,坐下。
“你是怕我在他们家吃亏?”
“能让你心甘情愿吃亏的全天下都没几个。”温凝没好气地点燃引擎,一边往巷子外倒,一边说,“我怕他们拿谢阿姨的人情来要挟你。”
今天听到崔家的人来请谢之屿,温凝立即如临大敌。她不让他去,他轻描淡写地安抚:“我不去他们总来请,有些烦。”
“反正我们以后不住京城,管他呢。”
她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是幼稚的耍脾气,毕竟崔家手能伸到东南亚,何愁伸不到洱海。
谢之屿说着没事,又答应晚上等她来接。
温凝这才心思不定地办完半天工,一结束马不停蹄赶来找他。
这会儿提到他母亲,他眉宇间微微松动。
“我这次才知道,当年我能平安出生,是因为崔家请大师算过一卦,说将来门楣很有可能依靠第二个孩子。当时他们只一个独子,想着要怀二胎,偏偏那时候他来澳岛谈事情,和我妈不那么凑巧地相爱了。”
或许觉得相爱这个词有些讽刺。
他笑了声:“他们家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让我妈先迁居到京城,瞒着她,等她生下孩子。”
车不知不觉在巷子里停下来,温凝在他讲述下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