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递上来自百壑村的家书。
刘耀祖随手接过,拆开信封浏览,很快看完。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靠着吃绝户弄别人家田。给管田契的主簿打招呼不得欠人情、分人家一笔……
三侄儿被同村人打断了根肋骨?那是他活该,这种小事也找我。”
对于刘鸿伟在信上写的刘鸿图被人欺负、打断肋骨的事情,刘耀祖半个字也不信。
他知道自己三个侄子是什么德行。仗着他撑腰,那三个侄子一个比一个跋扈。
“田契的事儿得办,另一件小事就算了。”
他心想。百壑村有他大哥在,肯定不需要他出面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不管怎么说,那是他亲侄子!
在外面混的时间越久,他越能体会到家世背景的重要性。
现在他是刘家的天,必须撑起刘家的大梁、庇护后辈成长,说不定哪个侄子侄孙发迹了、以后成为他的一份助力,甚至是反过来成为他的靠山。
还有,他以前练武的时候是他哥省吃俭用供他的。他和他哥的感情毋庸置疑。
“去一趟县衙。”
刘耀祖起身换衣服,准备去县衙办正事,顺便处理赵帅家田契的事情。
————
两天后。
百壑村,刘耀宗收到来自县衙的官方文书和弟弟的信。
“唉,这下子要大乱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们刘家会在这次事件中赚很多银子,但是他想到普通人在世道下的无力、难免升起兔死狐悲的唏嘘感慨。
“鸿伟!”
他唤来大儿子。
“爹,咋了?”
刘鸿伟进门,见刘耀宗手中拿着书信:“叔叔写信来了?是说田契的事情,还是说要教训徐三苟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