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梧忽然倾身抱住她。
男人的动作很大,但将她圈进怀里的力道很轻。
阮青雉愣住:“怎么啦?”
他沉默着。
阮青雉静静等他回答。
沈战梧轻抚她单薄脊背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喉结艰难地滚了几遭,才用最稀疏平常的嗓音说道:“你太瘦了,每天要多吃点饭。”
女孩听后,却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以后不要跳河了呢。”
沈战梧的手只是拂过她的发。
没再说话。
一个人如果不是走进绝境,谁会用一条命去赌,又谁会放弃这条命。
未经所苦。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这种方式不对呢。
只是。
那河水太凉……
阮青雉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身体在颤抖,脸上神色凝了凝,很快又恢复如初,抬手轻拍他肩头,笑道:“我现在就饿了,感觉能吃很多很多的饭。”
沈战梧:“那现在就吃饭……”
……
阮青雉满脸无语地走出病房。
沈战梧抱她那一下的代价,就是腿上的伤口又渗出血了,偏偏他还不许她看,让她找医生过来。
喊来医生后,她又被男人撵出病房。
早看晚看,不都要看嘛。
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
唉——
阮青雉长叹一声。
李看山这会儿拎着汽水慢悠悠走回来。
见阮青雉站在走廊里,他愣了愣:“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阮青雉扬了下头:“你副营长的伤口又裂开了。”
李看山闻言立刻把汽水塞给她,一边往病房里走,一边嘟囔:“我去,副营长啥时候这么猛了……”
阮青雉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