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你猜怎么着?”
申椒配合的问道:“怎么着?”
“野狗正抢着的胳膊就是,腕子上还带着老两口从庙里求来保平安的红绳呢,当娘的登时就疯了,扑上去抢,叫狗咬的没人样,到家没两天就咽了气,当爹的怀里揣把刀要去报仇,连门都没进去就让人逮了送去了通财坊。”
“后来呢?”申椒好奇道。
“后来……后来就回家了呗,”李老伯说,“人家心眼好,没跟他计较,就砍了他两只手,还给上了药,本来嘛,也是人家家里头的佃户,靠着人家吃饭,受点委屈了,就想杀主子那还了得。
可惜了,没了手种不成地,干不了活,整日在家里靠着小孩子养,一时想不开,跳进河里淹死了。”
“那孩子呢?”
“四处要饭,求个活命,庄头好心眼儿,给他个住的地儿,这两年长大不少,眼看着是能干活了,人家要是要他,还能接着当佃户,可人家说不缺人,有什么法子?”
“接着要饭呗。”申椒说道。
佃户没房没地又没钱,也没什么能留给孩子的,除了要饭卖身不做他想。
李老头点头:“可不就是嘛,前几日我看见他,他还带了几个小要饭的,浑身又脏又臭像是要招苍蝇,不过还胖了一圈呢,或许是活的还不错。”
“那还真是运气了。”申椒闲着也是闲着,就细打听了一下。
李老头说那户人家是刘家佃户,就是郡里头开留文堂书铺的刘家,在史家酒铺对面。
听着耳熟。
“他们是不是爱争地摆灯山?”
“正是他们,”李老头乐呵呵的说,“年年都要闹呢,有时还动手打人呢,不过今年没闹起来,叫十一公子给治住了,两家的灯山差点儿被他砸零碎,他们反倒不闹了,一起劝起他来,还给围观的送了些节礼呢,当时我也在,得了好大一块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