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钱想起自己没被薛琅发现前的快乐时光,心里还略有些感伤:该杀的鼠狗,我还没有好好看过这边的一草一木啊,我一个简简单单只想赚点钱花的郎中,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逼成这样?真当海上漂很好玩嘛?一个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难过的又往前走了走,守门的将他拦住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儿,问道:“姓什么叫什么哪儿来的到哪儿去,可有籍贯路引令牌?”
这不年不节的查这么严嘛?
魏钱一偏头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从他旁边走过,心说:我现在很可疑嘛?
“哎!看什么呢,问你话呢,倒是说啊!”守门的粗声粗气,目光却在他怀里的缎子上盘旋,像个紧盯着腐肉的秃鹫。
什么可疑不可疑的,说白了,都是为钱。
江湖人有几个看着老实的?
魏钱心里嗤笑一声,又不得不认下,正要交出一匹缎子,身后忽然蹿出一个半大的少年,在他肩上一拍,满脸急色道:“哥!你咋走那么快?不会是该主意不想卖了吧?奶奶可还在家里等着呢!”
这少年,穿的破破烂烂,拄个棍,端个碗,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一双破草鞋底儿都要掉了,说他不是个叫花子都不会有人信。
魏钱再看看自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满身汗味,身上还沾了不少土,手脏了,血凝在上面,有些狼狈,但怎么都和这声哥扯不到一块去吧?
守门的也纳闷:“金水生,你哪儿来的哥哥?”
“赵大哥有所不知,他是柳岸村的,爹娘都死了,和奶奶一块过,我去讨饭时老人家常给我饭吃,我叫她奶奶,这自然就是哥了,”金水生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他奶奶的份上,认这个哥我还嫌丢人呢,明知道家里没钱了,还要学人家穿金戴银的,拿仅有的家底儿去换布料,老人家都气吐血了,又走不动远路,特意叫我来看着他,将布料卖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