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在旁低声问:“大人是觉得此事,有古怪?”
冀郢看向他:“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巡察的时候出事。”
如果不是他知道内情,立刻快速地将事情压下来,这件事闹大报到京城里,到时候可就……
亲随知道内情,但不敢提半句内情,忙说:“侯爷举荐您入京为官是三年前的事,巡察使也是陛下亲自点的,你也知道,虽然侯爷是国丈,陛下敬重侯爷,但朝政大事,侯爷是不能干涉的,咱们这位陛下,可是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
如今的皇帝是开国皇帝,乱世中跌打滚爬,从诸多枭雄中厮杀出来的,并非是能被臣子左右的深宫长大的皇帝。
冀郢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也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巧合,但这世上哪有巧合,这件事绝不简单……
虽然他一直要求鲁县的官员继续彻查山贼,但心里明白他们再也找不到山贼的踪迹了。
他又不是废物,看不出这白马镇匪患的蹊跷,哪有山贼能这么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灭掉一个镇子,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分明是有人周密安排的,调动的极有可能是官兵……
冀郢想着那相拥母女的尸首,忍不住闭了闭眼。
但又能如何呢?
侯爷说得对,已经死去的人还提她做什么。
死都死了,难道还要闹得活人再不安生?况且定安公府都明显不在意也不想再过问,罢了罢了。
“你留下亲自看着她们入葬。”冀郢吩咐亲随,“务必体面一些。”
亲随忙应声是。
冀郢拿起披风要走出去,亲随又想到什么。
“赵县的黄县令前天让人来,希望大人能帮忙。”他说,“绣衣把赵县闹的不像样子了,再查下去,整个赵县都要被定为谋逆了。”
冀郢想起来了:“卫矫说的赵县蒋望春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