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议论我的出身。”他说。
一个绣衣神情阴沉,带着恼火:“都尉,属下把他们抓起来。”
卫矫没回答,而是看着他说:“虽然我的确被赵谈养了五年,但我真是我爹的儿子,我爹从京城逃走的时候,我都快两岁了,我的抓周宴是我爹亲自给我过的。”
这是在给他解释吗?绣衣卫士有些激动又有些生气:“都尉,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那些人就是故意污蔑都尉你。”
说罢转身要走。
“我这就去割掉他们的舌头!”
“不用。”卫矫制止他,“让他们说罢。”
绣衣有些不解:“可是,他们羞辱都尉……”
卫矫对他摆了摆手:“说我不是我爹的儿子,不是羞辱我,是羞辱我爹。”
羞辱父亲,当儿子的更不能忍吧,更要为父出口气,绣衣忍不住要再开口。
卫矫坐直身子,先开口。
“而这些羞辱,是我爹该得的。”
他说罢嘴角弯弯一笑,神情愉悦。
绣衣卫士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都说他们绣衣卫阴冷不可直视,都尉卫矫与他们不同,总是眉眼带着笑意,只是,这样的都尉他们却不敢直视。
笑着的卫矫没有魂灵,像一具空壳。
“都尉,明日还继续查……”绣衣忍不住换个话题。
卫矫收起了笑:“已经打草惊蛇,该跑的都跑了,暂时不用追,回去吧。”
说到这里又叹口气。
“没抓到人,对不住陛下啊。”
“那就挑个案子抄个家,让陛下高兴高兴吧。”
……
……
深秋的京城,几场雨后,添了寒意。
随着晨雾散去,进出城门的人车马更多。
突然一向秩序井然的城门变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