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不过,这点期待,皇帝当然不会说出来。
甚至还要佯装没看懂崔岘的暗示,把话反着说。
再借机狠狠敲打一番对方!
莫要仗着君父纵容,便敢无所顾忌!
因此皇帝沉思片刻,继续写道:
尔所谓‘浮嚣苔锈’——
可令寒士不哭盐车?
可使猾吏畏如冰刃?
可教书生弃雕虫而铸犁铧?
若答此三问,朕暂寄尔头于项。
若虚辞搪塞……
卿自择:鸩酒苦?鱼肠利?或悬梁素绢雅?
信件写完了。
皇帝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他将信件递给司礼监秉笔太监,冷哼说道:“送去开封,让那逆臣‘日夜摩挲,如对明月’。”
“是。”
司礼监秉笔太监恭敬接过信件,缓缓离开大殿。
他将信件递给一个小太监,并特地嘱咐道:“陛下的信件,仔细送去开封。”
“还有,另备十箱厚礼,登门赠予崔家。”
小太监恭敬询问道:“以司礼监的名义?”
司礼监秉笔太监摇摇头:“以我的名义。”
小太监闻言很是吃惊。
司礼监秉笔太监笑了笑,并不解释,眼睛里尽是惊叹与感慨。
他看向乾清宫外巍峨肃穆的琼楼殿宇,心想,快了。
一颗注定要冉冉升起、闪耀整个大梁文官群体的‘政治新星’,即将踏进紫禁城。
殿内。
写完信的皇帝瞄了一眼陈秉,没来由说道:“陈爱卿乃柱石之臣,朕之萧何也!只做阁臣,未免委屈了些。”
“这样,便让董彦卸去身上的担子,由陈爱卿来做次辅吧。”
先前,因为‘罪己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