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人死了,还能复生?
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压抑得让人窒息,但她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无愧于心,终于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来到棺材侧面,忽看到一片织锦因为棺材上的倒刺,被留在了外面。
“那些伙计也太不讲究了,公子生前是个体面的书生。”
白桅说着叫小红,想让她帮忙把棺材板推开,把衣服给谢逊珩摆整齐。
小红此刻吓得魂儿都要丢了,不敢上前。
但她又不想驳了白桅的心意,急中生智道:“小姐,这可能就是谢公子的意思,老天爷故意让这倒刺,钩住它的衣服,留下这么一块织锦,可能就是谢公子给您留的念想。”
白桅想想也觉得有这可能,便跟小红合力撕下丁炜身上一块织锦。
小红撕下来后,拿着布料道:“小姐,谢公子的衣服,质量真好。”
白桅颔首道:“这是瑞映祥的料子,我知道他平日里不舍得穿,可能知道是要入京城见我,特意穿上的,却不曾想……”
小红不敢再往下听了。
眼看外面天要黑。
小红道:“小姐,信已经送往公子老家,这边也都已经办妥,我们也回吧,头七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公子!”
“嗯。”
白桅把那块织锦收了,又拜了拜,便在小红的搀扶下,离开了义庄。
丁炜耳力惊人,听得没了动静,这才爬出棺材透气。
“真特娘的晦气!老子堂堂宗师,没想到会落魄至此!”
尽管丁炜的愤怒很浓烈,但离开义庄,并上了马车的白桅,是听不见了。
她握着那块织锦,回忆起这些年来与谢逊珩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