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赘余的杀人手法,成了谢任眼前最后一帧画面。
秦起扭过头,见谢任终于顺着柱子滑下,一屁股坐在血泊之中,便淡淡出声。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么?”
谢任的呼吸很弱,但还没有死,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短暂失去了视觉,听觉是还在的。
耳边一串清晰的脚步声传来,谢任知道秦起来到了自己身边,蹲下。
冰冷的锋刃划过脖子。
一股凉意瞬间晕染全身,临死前他的每一丝肌肉都在颤抖挣扎,身体却动不了半分。
那种绝望的感觉,一如席卷全身的冰冷之息,正在将他吞噬。
“咯,咯?”
“你错在看到我来了,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反抗。”
“咯,咯?”
“不,你跑也会死,但会死得痛快一点。”
“因为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叛徒。”
听完,谢任身子一抽,双腿一蹬,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终极答案一般,彻底死绝。
在谢任肩膀上擦了擦染血的匕首,秦起抬头,那边四人已经被围攻而死。
六打四,速度还没自己一挑六快,啧啧。
见秦起摇头,袁焕和赵明河两人眼中各有异色,但都没说话。
“找到机关开启的方法了吗?”
秦起走上前去。
袁焕和赵明河纷纷摇头。
秦起伸手轻轻敲了敲地板,清脆的声音说明下面的确有一条密道,随后站起来环顾四周,目光很快盯上了远处聚义厅牌匾下,一个微微褪色的香炉。
那香炉不过巴掌大小,样式有些陈旧,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积灰。
秦起笑笑,走上前去伸手轻轻一拧,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身后便有一块石板缓缓挪开了来,露出了里面漆黑狭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