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破,正是攻城之时!”
他的甲胄上还沾着晨露,眼神却燃着烈火:“末将愿带玄甲军为先锋,定能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秦起摇了摇头,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那是从窄沟战场捡来的,上面刻着个“卒”字。
“再等等。”
“等什么?”
司马腾急了:“难道要等他们缓过神来?”
“等李蛋。”
秦起将棋子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他那边一动,城内必乱。到时候,不用咱们攻,他们自己就会垮。”
身后的将士们却已按捺不住。
姜雄拍着乡军的盾牌,盾面发出沉闷的共鸣:“将军!弟兄们都憋着股劲呢!那十门大炮一响,联军的尿都吓出来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北庭雪也道:“探子回报,联军军营内乱作一团,怕是要逃。”
秦起望向观澜城西门的方向,忽然笑了:“逃?正好。”
待李蛋的信号升起,秦起立马部署,司马腾听闻只围三面,急得红了眼:“放他们走?那我爹的仇……”
“仇要报,但不是现在。”
秦起打断他,声音陡然转沉。
“你以为把他们斩尽杀绝就是痛快?错了。我要让他们活着逃回去,带着一身的伤,满肚子的恐惧,告诉雍州的每一个人,来犯大周者,是什么下场。”
他指向西面的旷野,语气里带着冰碴。
“他们不是连下七城吗?不是觉得咱们好欺负吗?那就让他们一点点退回去,看着咱们收复每一座城,夺回每一寸土地。让他们夜里梦见炮声,白天怕见旌旗,到最后,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姜雄恍然大悟:“将军是要……熬垮他们?”
“正是。”
秦起翻身上马:“玄甲军、赤羽军攻北墙,司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