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你家现在住哪里?”霍晓婷问他。
吴兴民指着博物馆旁边的一排平房,说:“那里就是我家。”
那排平房也就三间房,前头用篱笆围成了个小院,跟村子里其他农户没什么差别。
霍晓婷不由唏嘘:“这落差也太大了……”
......
他们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吴兴民直接带着夏红缨回了他家。
文革时期,吴兴民的父亲被批斗死了,他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也就是当初纳了夏红缨妈妈做小妾,借妈妈之腹生子的赵月娥。
赵月娥在民国时期,是县长的女儿,典型的大家闺秀,读过书识过礼,裹了小脚。
即便已经解放几十年,但是她依然不常出门,除了最亲近的亲戚家里,村里其他人家办流水席,她是一律不会去的。
这些是以前吴兴民告诉夏红缨的。
妈妈嘴里的吴家主母则是:富贵且威严,随随便便一件衣服,也够买十个小妾的。她在吴家,战战兢兢,见到赵月娥连头都不敢抬。
所以,在夏红缨的印象中,赵月娥应该是个穿着旗袍,拿着团扇,即便上了岁数,也不失优雅的美妇人。
但是见到真人才发现,是她想多了。
如今的她,跟其她农妇差别不大。
深深的皱纹,花白的头发,粗糙的手,因为脚不方便,走起路来姿势甚是怪异,背也微微佝偻了。
不同的是,她的衣物很干净整洁,也没有补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从容温婉,颇有气质。
见吴兴民带了夏红缨进院,赵月娥不解地问:“兴民,她是?”
“是我女朋友。”吴兴民笑着说,“今天正好上了茶山去培训,带她来见见您。”
“女朋友?”赵月娥将夏红缨从上看到下。
夏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