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重心在利益上面。”
朱标依然很疑惑,有这种区别吗?我为何没有看出来?
见此,马钰反问道:“如果朝廷放弃对这些利益的掌控,谁有资格经营这些产业?百姓有能力吗?”
朱标恍然大悟:“我懂了,只有世家大族才有资格经营这些产业。”
“他们所谓的与民争利,不过是打着为民的幌子,为自己争取利益,是吧?”
马钰笑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文学其实就相当于现在的儒生,而贤良则是士绅宗族势力。”
“文学们是真的在为民考虑,纠正朝廷的政策缺陷。”
“而贤良则躲在文学们的后面,蛊惑文学为他们冲锋陷阵。”
朱标终于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盐铁论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啊。
“若非表弟你提醒,我恐怕一辈子都捉摸不透这一点啊。”
马钰自得的道:“恐怕参与会议的文学们,和会议的记录者范宽,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不过好就好在,范宽将每个人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哪些是士大夫说的,哪些文学说的,哪些是贤良说的,都标记了出来。”
“我们才能从中窥探到各方的谋算。”
朱标点点头,赞道:“但也得有表弟你这般清醒的人,才能窥探到其中奥秘啊。”
马钰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正如当时的文学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贤良利用了。”
“现在的儒生也没有察觉到,士绅宗族其实和他们也不是一条心。”
“只要你能让儒生们察觉到这一点,还是能起到一些效果的。”
朱标说道:“回去我就仔细研究盐铁论,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经验。”
他并未就此回宫,而是先和马钰一起去了趟茶点铺子,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