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疯了。
他就是个疯批。
“叔叔阿姨,”金北周抽了张纸擦手,漫不经心,“妻不贤毁三代,我看焦家是要作死了。”
焦父焦母死一般沉默。
临去前,金北周忽然回头。
厅中众人噤若寒蝉,望着夜色中比鬼魅更可怖的男人。
“对了,”金北周悠悠道,“金莓莓是我弄走的,借用几天,用完就还。”
“......”
从焦家离开,金北周去了草堂。
胡闯和路樱隔着一堵墙,两人一个在兴致勃勃地讲八卦,另一个咬着苹果,听得津津有味。
金北周气笑了,这俩是真能处一块啊。
见他来了,胡闯不敢置信:“你不是在外地出差?”
“有饭没,”金北周目光停在路樱身上,话是跟胡闯说的,“两顿没吃了。”
“......”
得。
胡闯下去让厨师给他烧饭了。
庭院花草摇动,发出簌簌声。
金北周比墙高太多,能清楚看见路樱又大了一些的肚子。
他站在光里,高大英俊,眉眼柔的能滴水:“怎么不说话?”
路樱握着苹果核:“我该睡了。”
还没转身,金北周手探过墙,轻轻松松握住她肩,禁锢住她离开的动作。
想她想的眼眶发酸。
“想我没?”他脱口问。
路樱:“你有病!”
谁脑子有坑想前夫!
金北周唇角扬笑:“那焦安骂我时你急什么?”
“你别自作多情,”路樱服了,“我维护的是我自己的尊严...”
许是天色太暗,院中植物浓香,金北周被蛊惑到,只觉得这世间千般万般好,都敌不过她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