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路九月似乎愣了下,抬高脑袋,看向戴着口罩的男人。
金北周摁着棉棒,抱着她去观察室。
甫一坐下,路九月喊道:“爸爸。”
“......”
路九月歪着脑袋:“爸爸?”
“......”金北周眼神仓皇,躲得狼狈,“别乱喊。”
路九月失望:“哦。”
金北周一颗心在醋里泡过似的,酸的眼眶滚烫。
担心小姑娘着凉,他垂着眼,小心仔细的把衣服给她套上。
拉拉链时,金北周注意到她脖颈上的红绳,低低的声问:“戴的什么?”
只能看见一截红绳,其余藏在衣服里。
路九月:“不说!”
在生气。
金北周抿了下唇:“宝宝要吃糖吗?”
“......”忽然想起这一茬,路九月立刻忘了方才的事,“要。”
拿到糖,金北周重新问:“戴的什么?”
路九月一边嗦糖,一边把项链掏出来。
金北周瞳孔猛缩。
是那块平安扣。
他送路樱的,后来路樱在威吉斯遇到绑架,送给了一个小孩哥,即便找回来了,她也不愿再戴。
她把平安扣,给了他们的女儿。
金北周嘴巴翕动,想问些什么,思绪又太过凌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而且路九月未必说得明白。
或许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没他想的这么悲观,什么没人记得他,没人需要他,没人想见到他。
金北周呼吸停滞许久,脑海中萦绕着很多念头。
就算是妄想,也足以支撑他很长一段时间。
就是说,路樱恨他,也爱他。
路樱一直都是爱他的。
她只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