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责骂。”
她跟金斯年的结合,不是他们自己的事,是两个家族的事。
两人离婚离得顺利,其实只是葛琪顺利罢了,金斯年把金家和葛家的怒火与制裁一力扛下,葛琪是被他托举出来的。
“大嫂我陪你回家,”路樱说,“老太太一走,大哥要成为众矢之的,你别往那边去。”
她补充:“有金北周在,他跟个笑面虎似的,大哥会没事的。”
金家一场丧事办得低调简单,惹怒了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差点把灵堂掀了。
是阿豹和大军这些人将闹事的拎出去,还闹的直接赏电棍,这才勉强压住场面。
下葬那天,金父金母回来了。
有他们在,长辈们的怒火不至于全部落到金斯年身上。
丧事过后,金斯年从集团暂时卸任,由金父负责,而金家则交到金母手中。
原本就风雨飘摇的金家支离破碎。
这年年底,北城一场大雪落下。
在医院抢救的金老爷子咽下最后一口气,是金父拔的管,父子俩的手纠缠在一起,老爷子满眼愤恨,掩不住的求生欲望,金父眼光平淡,动作干净地掀掉了他的氧气面罩。
过完年,金父金母把老爷子葬在老太太身边。
年前积的雪很厚,世界白茫茫的。
金斯年消失了很久,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天到时,葛琪办了自己的第一场画展。
画展很成功,一群伙伴闹着要帮她庆功。
走到艺术馆门外,葛琪看见台阶下捧着花的男人。
她眼神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了刚结婚时的金斯年,那天他喝醉了,却依然保持着表情平静,要不是送走宾客后,他沉重地倒在葛琪身上,她差点没看出他醉了。
新婚夜,金斯年抚她头发,喊她琪琪,醉意朦胧地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