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铭感五内，余长老快请上座！”

他殷勤地侧身引路，唯恐自己招待不周。

余中虚边走边说：“林兄，说起来，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林啸天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笑道：“余长老何出此言？”

“呵呵。”

余中虚捋了捋胡须，“林兄你的孙女竟是杨承阁下的侍女，这简直和天上掉馅饼没区别，还不是好福气？”

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诡异死寂。

林啸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如同被冻住一般，眼中满是错愕。

黄龟年、陆苍澜等人脸上的恭敬也微微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震惊。

林辉更是张大了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余…余长老您，您别开玩笑了。”

林啸天声音带着尴尬，“我们这等家族的子女，去给别人做侍女，这算什么福气？”

他实在无法理解余中虚的话，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在讽刺林家。

余中虚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他敏锐地捕捉到林啸天话语中的不以为然，和那份很清晰的“屈辱感”。

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愚不可及的事情：“哦？林兄难道不认为，能拥有林纾这样一个孙女，本身就是天大的福气？”

“这……”

林啸天被问住了，喉头滚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福气？

一个给荒界来的小子当侍女的孙女，这算哪门子福气。

他身后的林家众人，包括林辉在内，脸上都写满了茫然和不解。

“他们当然不觉得是福气，”

一个清冷而带着淡淡讽刺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林纾迎着余中虚的目光，坦然道，“在他们眼里，这反而是林家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