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但事关自己女儿的性命,他便只能如娄昭君所愿。
娄内干总共有两子,三女。
其长子娄拔一度官至南部尚书,但英年早逝。
长女娄信相,次女娄黑女均以出嫁。
娄昭君和娄昭属于是娄内干老来得子,日日陪在他身边,从小便让他喜爱的不行。
而且。
娄家大女婿段荣喜好钻研《易经》,尤其擅长观星象,当年娄昭君夜里出生时,段荣夜观天象后便断言,此女,日后定贵不可言!
娄内干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可眼下?
他忽然怀疑,自家大女婿当年夜里是不是吃酒吃多了,醉酒下说的胡话?
嫁给一军户,如何贵不可言?
但……
将这些天与高欢打交道以及派人调查到的一些关于高欢的日常事迹。
抛开是个军户之子的身份不谈。
高欢平日里的为人、行事,心性、手段都是难得的豪杰,就这没皮没脸的程度倒是颇有‘高祖之风’。
娄内干将礼单放下,虽说是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但依旧没给高欢好脸色看,冷哼一声,开口讥讽。
“我娄家名下的商铺、商队内也有不少极善经商之人,但与贤侄相比,这些人差的远了,日后或许该让贤侄来代为经营。”
这不就是在嘲讽高欢空手套白狼么。
尉景略显窘迫,但高欢却假装听不出话中音,反而还谦虚的笑道,“丈人过奖了。”
进而又问道,“礼单已经过目,丈人可满意否?”
楼内干气的不行,高欢现在的一切行为和言语在他眼里都像是在冲自己炫耀一般。
管谁叫丈人呢?
谁特么是你丈人?
他冷笑道,“贤侄所备礼品,如此‘丰厚’,我自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