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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你这是为难额,额一个岐山人,来这鸟不屙屎的地方也没多久,能晓得得啥嘛。”
见赵怀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赵六忙补了一句:
“不过听说邛崃关的贼厮汉这些年挣了好大的钱。那些去南诏、吐蕃的商队都要过邛崃关,那些贼厮汉随便抽一点都过得似神仙。”
说到这个,赵六就满满的不忿。
只因为他们黎州兵虽然也在茶马古道上获利不少,但和那些坐在家里收钱的邛崃军一比,那真的挣得幸苦钱。
可赵怀安却在赵六的抱怨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他反问了一句:
“老六,听你意思,这些年咱们一直和南诏那边做买卖?”
赵六点头,说道:
“四十多年前,李相公节度蜀中的时候和南诏人讲和了,后来就一直没打过仗,听说四年前南诏人又和咱们碰了一下,但很快两边就停战了,然后照样做生意。就是听说,到这边的都发财了,额才随大帅南下的嘛。”
听了赵六这番话,赵怀安终于下定决心,他转头对赵六说道:
“邛崃关那地方不能去了,南诏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拿下了邛崃关,咱们这么去就是送死。老六,你再看看还能去哪里?”
但赵六却不信,他摇头道:
“赵大,你失忆咧,不晓得那邛崃关有多险峻。额这么讲吧,除非那些南诏人能飞,不然打不下那邛崃关的。要晓得,当年李相公可是专门修了这邛崃关,用得是山上的大青石,那些土蛮拿个锤锤打。”
赵怀安发现赵六似乎对那所谓的李相公很推崇,但并没有多在意,就为赵六解释:
“六啊,我就这么说,如果我是南诏军,就扮成茶马商队过关,你觉得邛崃关能有防备?”
赵六一下子呆住了。
他可太知道邛崃关守军是什么样的人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