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脸皮厚,被费扬古直接点破心思,那是一点没脸红。
没错,他是惦记上了这些山棚,但既然人家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那也不能强求,所以点了点头:
“行吧,之前宋使君送了一些粗盐给我,我就用这个给你们当路费,等我从大营回来就给你们发。”
这下子费扬古是千恩万谢,也真觉得这赵郎君人是不错。
这会,他们人已经到了营地的辕门了,像费扬古没有军牌,根本进不了,所以赵怀安就在这里跟他告别。
当费扬古要走的时候,赵怀安还争取了一下,他真诚道:
“老费,真不愿意跟我?”
费扬古动容,但还是拒绝:
“郞君,咱们在山里是苦,但一缕一米都是咱们的,山下土地是肥,但就是满仓满谷,也不过是给这些豪吏们种的。郎君你是好人,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咱们一定帮,但这事就算了。”
这一刻,赵怀安重新认识了这个费扬古,他所表现出的自由通透,堪称智慧。
但奈何不能为其所用,只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带着陆仲元、周德兴两人进了辕门。
后面的费扬古一直站着,直到赵怀安他们进去了,才跑了回去,脚步轻快。
……
赵怀安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辕门吏,然后还有一面鲜于岳送来的传符,然后在辕门处交了刀,才被放行进来。
看到费扬古走了,陆仲元皱着鼻子,对赵怀安道:
“郞主,这些人走不了的。”
赵怀安刚还有一点离别的小伤感,毕竟也相处大半个月的,这次一别,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这会忽然听陆仲元这话,愣了一下。
此时,另一边的周德兴也解释了:
“郞主,这些人虽只是进了外营,也要受军法管束,此刻离营,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