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了,如何听不出这话头后的意思。
那边鲜于岳继续说道:
“而这个准备就是需立军功,而且还是要让高骈都瞩目的军功,那高骈人很跋扈,但却是个爱豪杰的,一旦入了他的眼,所谓牛丛的旧人,压根不重要。”
赵怀安搭了这个腔,但语气生硬:
“老岳,那何是瞩目的军功?又如何能得高使君青眼。”
鲜于岳不在乎赵怀安的脾气,而是直接以酒代墨,在岸几上画了双流附近的地形。
其中他在双流的西南面,单独画了一条长河,指着说道:
“二弟,此河正是金马河,为双流西北之防线,此次军议,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分城中兵到金马河立寨。”
为了防止赵怀安不懂,鲜于岳跟他说了守城的一个重要原则,那就是守城先守寨,如此才能化被动防御为主动防御。
但问题来了,当时溃兵奔双流,压根没想过要在这坚守,是大将杨庆复带兵拦诸军,要在双流坚守。
现在,杨庆复要在外头金马河立寨,但没寨,要自己立。
可南诏军就算再慢,这几天也该抵达双流了,到时候坚寨未立,大军暴于旷野,遇敌得胜之师,那不是取死之道吗?
所以一番军议下来,诸将都在听,但没一个揽下这活的。
而杨庆复也没办法,他嫡系是成都突将,万不会将之陷入危地,而他只是川西藩镇的大将,又无节度外藩镇的权力,所以一时间也真的没人可派了。
而鲜于岳这次过来,除了是因为赵怀安找他,也是想说一说这个情况。
他非常认真看着赵怀安:
“二弟,诸将只看见危险,却没看见机遇。如今高使相的援军已至新郑,须臾就能入成都。所以看似危险,其实只要能坚守大寨十余日,援军必至,而到时,诸将怯懦,唯二弟忠勇,岂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