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发展是跳跃的,到现在能维持住千人的战斗部队就已经是大机遇了,压根没有足够的底蕴来得到匠人。
于是,赵怀安在入了城后,很自然的盯上了这群人。
当其他唐军都开始抢钱、抢布、抢女人的时候,赵怀安带着背嵬就直奔城西,他们之前驻扎在邛州城外的白术水,当然知道城西这边都是工匠。
一般情况下,这些工匠有手艺,肯定是不愿意跟在军队中的,但现在这兵荒马乱的,这些人要想寻得庇护,只能加入保义都。
所以呀,越是混乱和失序,越是队伍发展的良机。
这个时候,随着四门都陆续陷入,越来越多的唐军开始入城发财了。
赵怀安奔的这一路,就看见好几支不同藩镇的部队,此刻发疯一样去城内富户家劫掠。
他们自有理由,如今邛州城被南诏军占了,那你们这些人不就从了贼?从贼后自然按贼论处啦。
所以他们抢起来是一点负担也没有,你要是不反抗也就算了,但凡给拦一下,当头就把你家杀光。
总之,赵怀安一路所过,看的都是这样的货色。
这一刻,赵怀安似乎有点明白,为何日后北宋在扫除诸国,结束藩镇之乱后,为何从上到下都在恐惧这个时代,深怕再次滑落。
这帮丘八,是真不当人。
哎。
赵怀安骂了一句“造孽”后,催促着背嵬赶紧走。
这个时候,旁边的赵六忽然轻轻拽了一下赵怀安,小声道:
“弟兄们好像都有点心不在焉,要不先让他们出去转一圈,咱们后面再去城西。”
赵怀安皱眉,他看着这些背嵬,以及自己门徒和义子组成的义社郞,大声喊道:
“兄弟们,如他们那般肩扛手挑的,就是拿满了又能带多少?我早就把各队安排好了,由他们直接去占钱库,咱们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