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他知道,这会他坐下了,其他兄弟那边要不要坐一坐?一旦他厚此薄彼,非但骄纵了这边人,还凭白让那边的兄弟们心里不舒服,这何必呢?
赵大人生最讨厌的就是做类似“电车难题”的事情,只要这事只会让一部分人高兴,但又让另外一部分不高兴,不管总收益如何,赵大都不愿意去做。
就算一定要去做,那赵大也会让别人去做,他则站在一边。
所以这会,他挥了挥手,和保义都的吏士们打完招呼,然后就转到了隔壁的成都突将处。
那里是他的好大兄,鲜于岳的防区,这老岳这次栽了那么大坑,赵大还是得去看看。
……
赵大带着一帮背嵬穿过一条巷子,沿途到处是尸首分离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些是南诏军的,有些是城内百姓的,但无一例外都没了首级,不用问都知道去了哪里。
赵大不是个幼稚的人,觉得自己来自后世就要有多高的道德,然后指责这帮丘八卑劣。
这就是这么个时代,谁在这样的军队中混,他迟早都要这样。
赵大改变不了那些人,甚至只是约束一下自己的保义都,都需要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正当赵大准备视而不见,忽然看到幽深的巷子里,有一具无首的尸体正紧紧地抱住身下的孩尸,他忽然停了下来。
边上的豆胖子没注意,差点撞了上来,好在稳住了,这时才问:
“大郎,怎么了?”
赵大看了看巷子里的景象,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里很脏。”
豆胖子莫名其妙,看了看脚下的土路,补了句:
“不都这样吗?不过既然嫌脏,那就扫一下呗。”
赵大愣了一下,最终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