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汉竟然已经把人都买下了,刚刚只是和买主闲聊。
这下子,颜六郎算是把新买主给得罪了,哪里还买的到?
本来颜六郎是想亮身份的,可一听这人竟然是保义都的,那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赵大当日羞辱了一番自己,本来他要找回场面的,可随后就兵败白术水,这事就只能放过。
可没想到,今个到了邛州,竟还在这里遇到了保义都的人,再看那关中粗汉还满嘴怪话,那叫一个气。
于是,颜六郎直接将这叫赵六的吊起来打。
本想好好做生意,非要逼得乃公抢!
……
想了想,颜六郎还是觉得那人更重要,也罢,先放了这赵六,后面再派人杀了。
于是,他主动走到赵六那边,沉声道:
“赵六,今个我大量,我放了你,回去找你家赵大去哭吧,……。”
下面的话,颜六郎再说不出了,他正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干呕。
原来就在刚刚,被抽得蔫了的赵六,忽然扬头,接着就一口老痰吐在了颜六郎的喉咙里。
这下子,暴风骤雨。
颜六郎再没有理智,怒吼着:
“杀了他,杀了他。”
即便这会伴当们都拉着,还是没有用。
就是这个时候,外围聚着凑热闹的军汉忽然哄的一声散开了,然后被吊着的赵六就听到那句熟悉的声音:
“谁动我兄弟?”
这个时候,赵六再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赵大,额的大,就这怂欺负你兄弟,就是他。”
此时,颜六郎脸色大变,他看见数不清的军士,穿着绛色冬衣,绑着抹额,人人手里拿着哨棍,一过来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这些人里三层,外三层,一些人还站在了货堆上,就这么齐刷刷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