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想那长街一战,白溪展现出来的境界修为,心想若不是自己重修,要是之前那境界,在不借助外物下,倒也的确不是眼前的白溪对手,于是周迟便不再说话。
只不过还是有些郁闷。
生平第一次,被女子鄙视了还不说,甚至都还是没办法反驳,这种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你没事?”
白溪问了一句,这位英气十足的白衣少女按着刀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
周迟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
残阳恰在此时坠入西山,最后一线天光掠过少女的眉眼。
白溪笑了笑,从河边跳到了碧绿竹筏上,“后会有期。”
周迟也站起身来,看着那个站在竹筏上,已经渐渐远去的白衣少女,说道:“后会有期。”
白溪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然后竹筏就此缓缓朝着远处而去,她一袭白衣,站在碧绿竹筏上,在清澈的河水里,渐渐消失。
周迟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这个骄傲的小娘们。”
周迟感慨了一声,但很快便笑了笑,这个年纪,有这个成就,好像骄傲也没问题。
“不过我只是一般吗?”他随即嘀咕一声,闭了闭眼。
……
……
“详细说说你们下山后发生了什么事?”
重云山,律房的一处静室里,一位律房长老,看着眼前的许槐眼睛,平淡开口。
已经返回重云山的许槐和何丰简要说了说下山途中的事情之后,很快便被律房分开,各自带入了一间静室里。
这里布置有阵法,对话不会被传出去。
许槐看着这位长老,轻声说起下山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从开始到最后,事无巨细。
律房长老将其一一记录下来,最后抬头问了几个问题,许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