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
树林在官道附近,走几百米就进了林子。裴青禾拿出匕首,砍了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飞快地削出尖刺,然后递给裴芸:“凑合着用。”
裴芸应一声,接过这柄简易粗糙的木枪,手腕一动,抖出几朵枪花。
裴燕双目放光:“堂姐,我也要。”
裴青禾笑着嗯一声,手起匕首落,又一根树枝落下。
裴萱裴风还小,树枝特意选得细一些。
裴青禾手中有匕首,虽然小巧,却是真正的利器。她在前开道,很快发现了一窝野兔子。
裴青禾回头,比了个手势。
裴芸等人点点头,有默契地散了开来。
就见裴青禾一个闪身上前,身轻似燕迅疾如箭,竟活捉了两只。另外几只兔子被惊得四处奔逃,被裴芸裴燕各自抓了一只。
裴萱年岁不大,动手时却格外凶猛,直接刺死了一只。野兔子被挂在木刺上,血淋淋的。
裴风慢了一步没抓到,本就郁闷,再看裴萱得意洋洋的模样,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裴青禾忍着笑,将手里的兔子塞一只到裴风怀里。裴风手忙脚乱地抱住,这才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晚,白馒头管饱,香喷喷的野鸡汤每人一碗。几只野兔子大火炖出来,每人分了一小块。
美味抚慰了众人行路的艰辛痛苦。
隔日,三声竹哨响后,裴家人再次前行。
三声哨音集队,两声哨音启程,一声长哨音停下。哨音短促催促加速,哨音悠长示意放慢速度。
裴青禾不时吹响竹哨,调节控制行路的速度和节奏。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插曲。譬如一吹竹哨,小狗儿就要尿一回,时常弄湿冯氏的衣裳。
再譬如,裴风不甘自己这一队被裴萱那队比下去,谁不听哨音指挥乱跑,他就气势汹汹地去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