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打开了永宁帝心中无形枷锁。
世家,草芥耳!
“不过小安子行事太过残暴,纵火焚烧,有伤天和。”
永宁帝放下奏折,翻看附带的缴获账册,两三寸厚数百页,单贼赃分类就有上百种。
书页末写了个价值,价值五千五百万两,相当于大雍十年岁入。
按照小安子注释,抓了百十个典当掌柜、商号账房,花费三天三夜方才计算出大体价值,预估浮动不超过五百万两。
永宁帝啪的合上账册,左右瞥了眼,所有太监宫女都躬身低头,不着痕迹的将册子收入袖口。
“两年前,朕为五十万两军饷发愁,小安子抄家查贪补上燃眉之急。
如今又为国朝增添十年岁入,国库内帑充盈,朕可尽快削减税赈灾,轻徭薄赋。
小安子当真是朕的福星!”
永宁帝按下心中惊喜,恢复古井无波神色,吩咐道:“小海子,唤龚敬来。”
海公公躬身领命,眼底闪过嫉妒贪婪。
方才永宁帝翻看账册,海公公悄摸瞥了几眼,那难以置信的数目,随便漏点儿就抵得上他所有积蓄。
“以小安子的贪婪,少说捞几百万两,那么多银子他拿着不烫手么?”
不一会儿。
镇抚司指挥使龚敬三叩九拜,高呼万岁。
永宁帝问道:“钦差案查清楚了么,究竟是何人所为?”
“启禀陛下,经臣多方探查,已经有了眉目。”
龚敬回答道:“沈大人遇害前,曾与曹姓盐商接触,不久后此人举家搬迁到北边。据北疆暗探传回的消息,曹家姻亲是镇北王麾下大将,广阳总兵仁远伯孔阎。”
永宁帝眼底闪过狠厉,冷声道:“呵呵,又是北边!”
龚敬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指挥使的位子应当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