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侍郎啧啧道:“本官早就听闻世家龌龊,未曾想远超预计,李氏灭的不冤啊!”
“这都是凭空污蔑。”
李侍郎恨不得将书册撕了吃了,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微臣冤枉,定是阉宦栽赃陷害。”
永宁帝说道:“究竟是诬陷还是事实,待将李家人押送回京,再命三司查证。”
李侍郎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族人来到京城,以世家大族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定能洗清冤屈。
“微臣拜谢陛下。”
至于死在阉宦手中的同族,将来定要诛其九族报仇。
袁阁老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李大人涉嫌谋逆案,无论真假,理应暂且离职。”
永宁帝颔首道:“袁爱卿说得有理,李爱卿歇息几日,由乔爱卿暂领侍郎一职。”
乔如柏叩首领命:“微臣拜谢陛下。”
李侍郎怨毒的瞪了眼袁侍郎,这老家伙出身低微,凡是抓到机会都要压制世家官员。
吏部侍郎俗称小天官,位高权重,一旦离职再也别想回来。
百官勋贵瞧了场好戏,本以为后续早朝惯例议事,未曾想永宁帝取出封奏折。
“江南盐政日益败坏,高爱卿上疏改革盐引,诸爱卿以为如何?”
百官勋贵面面相觑,不知哪来的“高爱卿”。
老太监扯着公鸭嗓,逐字逐句念诵奏折,大抵就是改“盐引”为“盐票”,任何人都能买票贩盐。
百官勋贵这才知道,“高爱卿”竟是个县令,狗屁一样的七品小官儿。
卢尚书听完奏折,当即出列:“陛下,盐引之制已用三百余年,关乎国朝税赋,不可轻易更改。”
卢家占有三府盐场大量份额,尤其是李家衰落,将来赚的银子更多,当然不愿改革。
“陛下,贩盐重利若任由百姓买票,定然个个去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