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收敛心神,继续汇报道:“五月衙门卖出盐票五万两,随着新政日益推广,预计六月能有十万两。”
李平安问道:“全部改革后,能否有三百万两盐税?”
“不止。”
夏公公已经盘算清楚,回答道:“国朝有三府、永嘉、东海三处重要盐场,另有十余处小盐场,若全部实行新政,预计能有四五百万盐税收入。”
过去国朝盐税之外岁入约四百万两,改革之后税收能占整个税赋的五成,甚至还能更多。
当然,这只是计算现银税赋,另外还有田赋、布匹等等实物税。
李平安略微沉吟,说道:“今年下半年盐税不要越过两百五十,明年凑整数三百。”
“明白。”
夏公公知晓功不可做尽的道理:“那多产出的盐怎么办?”
李平安说道:“五成囤积起来避免出现亏空年份,另五成折成现银。”
“大人英明!”
夏公公拍马道:“衙门有此储备盐,可以用于平抑盐价,免得哪个盐商囤积居奇,导致盐价暴涨,民怨沸腾。”
李平安微微一怔,咱家可没这个想法,更不会在意劳什子民怨。
囤积食盐只是避免盐税下降,引得陛下不满,至于囤积居奇的盐商,直接砍了抄家便是。
“咳咳,咱家就是这个意思,市面上盐价降了么?”
“已经从每斤八十钱降至四十钱。”
夏公公说道:“三府百姓感激大人功绩,说要献万民伞,为大人建德政碑,立生祠祭祀。”
“生祠就太过了。”
李平安摆摆手,笑着说道:“万民伞、功德碑还是要得,改为百姓献与陛下,快马送去京城。”
陛下不好祥瑞,却难以拒绝万民伞。
“大人高明。”
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