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
“我有点印象,好像听陈家女婿说过。”老头嘿嘿一笑,“说起来,你叔也是个有福气的。”
“大爷,这话咋说?”李哲有些纳闷,不记得叔叔撞过大运。
“怎么说?他一个跟着媳妇来京城的外地人,占着老丈人家的楼,这还不算福气?估计在你们村也算头一份了吧?”
话虽没错,听起来却刺耳。
婶子陈淑萍是下乡知青,前些年办了离婚回城。后来叔叔也跟着来团聚,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只能住在老丈人家。这也是为啥老李和李卫东不来——他们担心给叔叔添麻烦。
说话间两人上了二楼,楼梯旁的公厕飘出异味和油烟味混杂在一起。
走廊堆满蜂窝煤、大白菜,墙面被油烟熏黑,电线裸露交织如蛛网,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头腿脚倒利索,没走几步就扯着嗓子吆喝,“老陈家的,农村亲戚来了!出来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