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
姜梨盯着他袖口上被茶汤浸湿的福字绣纹心口一阵剧痛。
这是她拖着病体熬了三个通宵绣的。当初林母十分喜欢她的针线,直到病重时还拉着她的手道:“林家有你,是祎儿的福气”。
福气?
她冷笑一声,还没说话,林祎便皱着眉将她一推。早已形销骨立的她站不稳,踉跄着朝后一连退了好几步。
“你的病拖不了几日了,我好不容易买的宅子不能因你死在这里而沾染上晦气。”
林祎道,“你去庄子上,把这里留给皓儿,日后他逢年过节也能给你上一炷香。”
姜梨一脸愤恨。
她为他挣下这偌大的家业,扶持他考上状元有了官职,他居然忘恩负义至如此。
噗呲一声,姜梨吐出一大口血,眼前逐渐模糊。耳边犹自传来林祎冰冷的声音:“来人,即刻将夫人送去庄子上。”
她不甘地闭上眼,意识坠入黑暗。
恍惚间,她看见母亲胸口插着一柄匕首,面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中。
“阿娘!”姜梨猛地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一道耀眼的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姑娘,姑娘,你醒了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唔。”姜梨皱了皱眉,眼睛被亮光晃得很不舒服。
那刺眼的光亮随即黯淡了些,姜梨看到一张圆润可爱的脸,大大的眼睛含着笑意。
刚才刺眼的亮光是她手里的灯。
“锦儿?”她略有些茫然,好一阵才道:“我这是在哪里?”
“在庄子上呀!”锦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绽开几分,“姑娘可要喝点水?”
姜梨想起林祎确实说过要将她送到庄子上,但锦儿已经死了很多年,她怎么会在庄子上?
“夫人走的时候嘱咐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