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其搬至窗边,又将齐司延的木椅调转方向,对着木桌,继而冲江元音道:“夫人稍等,我这就去搬一张椅子来。”
曲休的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似是平日里做过无数遍,使得江元音忍不住看向齐司延的双腿。
他不仅耳目不聪,还腿脚不便?
下人按照两人的位置在布菜,江元音觉得此时若扯着嗓子询问齐司延是否双腿有疾,是一种愚蠢的冒犯。
她不动声色地静候,在清秋为她布菜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其手腕,眸色微深。
原本她来书房前还戴在其左手上的玛瑙手串不见了。
定又是王嬷所为。
江元音心里有了计量,摘下头上一支珠钗递给布完菜的清秋,“辛苦了。”
她知道以齐司延的听力、视力是根本不会知道她在和清秋说什么做什么的,是以也不用顾忌他在场。
清秋后退拒绝,“不辛苦,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送你便拿着。”
清秋低眼,神色黯淡道:“夫人心善大度,但奴婢……没那个福分用这些珍稀好物。”
左右都会被王嬷夺了去,白白浪费了夫人的好意。
江元音如先前那般直接钗在她头上,温声浅笑道:“好看,很适合你。”
清秋鼻子发酸,又想哭又想笑,“清秋谢夫人赏赐。”
一旁齐司延的眼神有些讳莫如深,朝曲休掀了掀眼皮,无声示意。
等到清秋两人离开书房,曲休方开口问道:“端茶送饭的确是丫鬟的分内之事,夫人无需赏赐。”
“我初入侯府,青松院的仆妇数她待我……”江元音故作休顿,引人深思地戛然而止,又道:“多亏她今日领我逛了青松院,否则我还不一定能寻到侯爷的书房,一支珠钗而已,没甚大碍。”
这番话便是齐司延听不见,也会由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