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那等下作事?”王嬷眼珠子一转便有了说辞,“这些都是清秋那丫头强塞给老奴,说是孝敬老奴的,手脚不干净的人是她,夫人要治罪也该找她啊!”
除非清秋是活腻歪了,她不信她敢否认。
江元音执意要找事,就让她那死丫头顶嘴背锅好了。
江元音淡声确认道:“所以你既不承认这些是你偷抢的,也不承认窃取了陶公的字画与提灯是吗?”
“的确不是老奴做的,老奴当然不认。”
江元音不言语,只是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擒住王嬷。
“夫人这是作何?要逼老奴认罪不成?”
“不作何,”江元音冷冷看她:“押你去报官罢了。”
“我不去——”王嬷开始激动挣扎,扬声大喊,“这里是侯府,侯爷、叔祖母都没发令,夫人无权送我去官府!放开我!我要见叔祖母!叔祖母——还老奴公道啊!”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慌了神,完全没料到江元音会要报官,越过了陆氏,把事情闹大,她可就完了!
王嬷叫喊连天,使出一身牛劲挣脱,两三人都快要按她不住,后院乱成了一锅粥,直到一道洪亮的男声响起——
“侯爷面前,不得喧哗!”
江元音循声望去,齐司延坐在轮椅上,清俊的面容配上涣散无神的双眼,仿佛和周遭的人都不在一个图层。
她是有些意外的。
他竟然来了,她以为他最多会派曲休来一趟。
王嬷见着齐司延,就好似见着了救星,顺势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嚎啕大哭道:“侯爷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夫人,夫人竟构陷老奴偷窃,要将老奴送官,老奴受点委屈没什么,但若是折损了侯爷、侯府的脸面可就遭了,夫人这般任性妄为,全然没将掌家的叔祖母放在眼里啊!”
成婚半月,两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