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他于她而言,只是盟友。
雪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认可道:“夫人聪慧,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替江元音梳顺了头发,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婧涵小姐的嫁妆夫人作何打算?听那陆氏的口吻真是巴不得夫人将自己的嫁妆悉数都给了她女儿才好,成日里就想着欺负夫人,真是不要脸!”
话音一落,清秋端了热水进来,江元音动身去洗漱,话题戛然而止。
洗漱完后熄了大灯,她令雪燕和清秋退下,自己举着烛火迈向床榻。
她立在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俯视打量着齐司延。
他睡得非常的板正,烛火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少了几分往日的矜贵淡漠,平添些许无害的温柔。
平日里和他相处时,为了方便交流,她皆是站在他身侧,贴在他耳边,鲜少看到他的正脸。
她安静地端详了他好一会。
半晌后,认真客观地评价出声:“倒真是生了副极好的皮囊,可惜……”
可惜好好一个人,被陆氏害成这样。
他若能顺遂长大,定是汴京风头最盛的少年郎。
她止了这自言自语,吹灭了烛火,上了床榻。
一室黑暗里,齐司延的呼吸重了又重。
她到底在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行?
齐司延自诩隐忍淡然,但此刻被她意味深长的一句“可惜”拉扯着理智,破天荒地有了想证明自己的冲动。
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再问问她,他到底行不行。
江元音哪知齐司延正在天人交战,她正陷入自己的困扰中。
吹灭了烛火,要在一片黑暗中,不碰到睡在外侧的齐司延上床榻,很难。
但很快,她想通了。
之前汤水洒在他腿上,他没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