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背上床榻先睡,江元音洗漱后,屏退了雪燕、清秋。
吸取了昨晚的经验,她在桌上留了盏烛火,不必摸黑上床。
江元音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榻,双手撑在齐司延身侧,俯身越过他时,他倏地睁眸。
“啊……”
她猛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手一软,差点直接倒他身上。
或许是距离足够近,他的双眼不再是涣散无神的,而是聚焦的,直直地望着她。
“侯爷?”江元音试探地唤了声,缓神快速躺进里侧,侧身贴近他耳畔,“侯爷还未睡?”
他眸光清明,不似睡醒那般朦胧。
齐司延平躺着,感受到她贴过来的身子,只觉得桌上那盏烛火甚是多余刺眼。
他轻“嗯”了声,“夫人今日出府了?”
江元音如实回道:“今日我父母弟弟抵京,我前去安顿他们了,侯爷需静养,不宜劳神,是以我便没来叨扰侯爷。”
“你将他们安顿在何处了?”
“西街。”
“西街?”
“我父亲是商贾,安置在西街最为合适。”
短暂的沉默,齐司延没有任何铺垫,意味深长道:“夫人似乎与家人不太亲近。”
江元音不置可否,她把齐司延当做统一战线的盟友,但没亲密到可以和盘托出,提及她和江家那些恩怨的程度。
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她没有见人便自揭伤疤的喜好。
谁又能保证,他日后不会戳她伤口?
江元音不想齐司延深究与江家相关的一切,故意仰头凑得更近一些,意有所指的玩笑道:“都快咬到耳垂了,还不够亲近吗?”
她纯粹是字面意思,只是想表达两人的距离足够近。
齐司延不知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脑海竟顺着她的话勾勒出了具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