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势明朗之前,当低调行事,韬光养晦。
夫人要是怀孕了,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吧?
齐司延眼底有隐秘的温柔,面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淡声道:“既然她这般想要,便依了她。”
其实生孩子一直不在他的计划里,至少短期内不在。
可这是她默默为他付出那么多后,唯一主动提出来的诉求。
她想要孩子,他会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
曲休非常惜命的把感慨闷在了心底。
咳——
侯爷分明是自己乐意得很。
时隔多日,下午江元音终于出了青松院。
她是想去跟秦氏致谢,了解下白日里的情况,但不想引人怀疑,只能先装模作样地去关心看望陆氏。
陆氏这回没有闭门不见,带着满肚子的火道:“你来做什么?”
“二叔母开面邀侄媳家人登门,侄媳心中感激,听闻家弟同维航闹了不愉快,侄媳特来道歉,希望二叔母莫对侄媳家人生了意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家人在府上时,你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现在来我面前装什么?”陆氏冷笑,借故发难道:“江氏,你为人子女,不敬不孝,我身为长辈,必须好好教导你!”
早知江元音同父母没甚感情,她根本不会让江家人住进侯府。
江家人半点用没有,倒让她多了一肚子火。
江元音解释道:“侄媳并非故意不闻不问,全因我母亲当着侯爷的面说……侯爷是个命不久矣的废人,这才惹怒了侯爷,不许我同家人见面,侄媳亦是左右为难……”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侄媳不敢违背侯爷的命令,况的确是我母亲失言,侄媳惭愧难当。”
她在告诉陆氏,她如今只会听齐司延的话,请江家人当说客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