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蹙眉,整张脸煞白,薄唇亦无血色,衬得那被她咬破的血痕,红得触目惊心。
江元音关切问道:“侯爷怎么了?站久了腿疼?”
她垂首去打量他的腿,目光不经意扫过自己抵住他胸口的手,葱白的指间泛着不寻常的红。
她反手一看,整个手掌一片刺眼的红,她下意识的去扯他的衣襟,瘆人的伤口映入她眼帘,看得她头皮发麻,又气又急道:“侯爷受伤了为何不说?”
难怪她一推他,他便吸气,原来是她按到他的伤口?
他当真能忍,这样也一声不吭。
那这屋子只点一盏灯、穿黑衣,是在故意隐瞒?
“曲休呢?”江元音转身要走,“我去唤郎中!”
齐司延一把拉住了她,沉声:“没甚大碍,不可声张。”
后四个字提醒江元音事态复杂,堵住了她那些本到了嗓子眼的话。
她冷静下来,搀扶住他,看向他起居室的方向,“我先扶侯爷回房,换身干净衣裳先。”
齐司延很配合,任由她将自己扶到隔壁的起居室。
这是他之前的寝房,东西一应俱全。
江元音先将他扶到榻上,快步去取了衣物和帕子,伸手要为他更衣时,被他按住了手,“你先换。”
齐司延不容拒绝的将衣物和帕子递给她,“莫要着凉。”
江元音不想浪费时间,言简意赅道:“一起换。”
齐司延眼角跳了下,“一起换?”
她将衣物帕子推还给他,重新走回衣橱,脱掉身上湿透的衣衫,换上他的衣服。
再走回来时,他也换好了。
齐司延望着换上他衣服的江元音,神色微妙。
他的衣服于她而言实在太大,松松垮垮堆在身上,她好似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
可却有种难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