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时,她会满足他们的惊叫出声,再“慌乱”把滚烫的热水朝家丁泼过去。
管他是自发还是受人指使,他既然能对她下手,他就不无辜。
然而江元音做好了准备,却没能实施。
在齐维航离她还有半丈远的时候,秦氏赶到,一把抓住了他拿剑的手,气喘吁吁地呵斥道:“维航,为娘说过,在堂婶面前得轻声细语,不得让堂嫂受到惊吓,你怎么还舞刀弄剑起来了!吓到堂婶了该如何是好!”
秦氏额头上是细密的薄汗,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得到消息一路跑来。
还好来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呵斥完齐维航,秦氏转头看向江元音,急切担忧地问道:“你可还好?有事没事?”
江元音的目光却落在秦氏抓住齐维航的手上。
入了夏,衣着单薄,宽大的袖口随着她抬手的姿势滑落,露出一截小手臂。
那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不见尽头的没入堆起来的衣袖里,足以令人想见衣裳下,是怎样的惨状。
江元音神色一凛。
秦氏挨打了。
陆氏打的还是齐明宏?
秦氏顺着江元音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脸色骤变,慌忙松开齐维航,垂下手,下意识地按紧了袖口遮掩。
江元音秀眉微蹙,刚想上前一步询问,一旁的家丁却没死心,佯作跌倒,直接朝她身上摔过去。
她余光捕捉到,反应极快地侧身避开,按照她先前计划的那样,惊呼一声,拿过桌上的热水壶,狠准地朝家丁身上泼过去。
她心中正因为秦氏身上的淤青而冒火,现下全部撒在这起了歹念的家丁身上。
原本秦氏突然出现,她要放他一马了,他非得作死往前凑。
“啊——!好烫!好痛!啊——!”
家丁被烫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