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破了这么多年,母女之间心照不宣的真相。
陈蓉一时反应不过来,杵在厅里,呆若木鸡地望着陌生的江元音。
母女俩的身份好似在这一瞬调换,她成了被训的那一个。
江元音一脸云淡风轻,边回忆边诉说着这些年在江家遭遇的种种不公对待。
从六岁罚站大雪里,到八岁罚跪誊写家规,九岁挨藤鞭……
好些事陈蓉都已经记不得了,听着听着,她面红耳赤,逐渐开始恼怒,上前数落骂道:“别人对父母,皆是记恩不记仇,你倒好,对你的恩情半点不记,揪着那点小事不放,现在来跟我翻旧账,你良心被狗吃了?”
远远地,江元音依稀能瞥见江兴德折返的身影。
她知时候差不多了,起身朝陈蓉走去,“许你作恶,不许我记仇?”
“没有女儿记母亲仇的道理!”
“我不是你的女儿,”她轻笑,“你也不配当我母亲。”
陈蓉彻底被激怒,扬手欲挥江元音巴掌,可她刚抬手,江元音却先她一步地后退倒地。
江元音余光望着江兴德快步而来,抬眼看着陈蓉,“被污蔑、被在意的家人质疑不信任,百口莫辩的委屈,也该轮到你来受受了。”
陈蓉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瞬,曲休飞速上前扼住她扬起的手,熟稔地再次拧断了她的手。
在陈蓉的惨叫声里,江元音在雪燕的搀扶下,抚着自己的肚子,泪眼婆娑道:“阿母明知我有孕,为何还对我下重手?”
陈蓉来不及回应,江兴德上前,利落得扇了她一耳光。
陈蓉被扇懵了,浑身抖得厉害,气血上涌竟麻痹了断手的疼,“江兴德!你竟为了她打我?!”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肚中孩子若有半点差池,我可不止是扇你!”江兴德狠声警告道:“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