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元音更气,言语带刺,意有所指的冷声戳破道:“所以家规上写得通通不作数,或者说,只对我作数?”
说什么坦诚,还不是只让她说实话?
从头到尾都在愚弄她。
他倒是心安理得。
齐司延抚着江元音的发,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自然不是,可我并未变心,阿音为何要与我和离?”
“家规上写的是,若是侯爷有变心亏待我那一日,”江元音认真地重读了一遍,恨不能逐字同他理论,“侯爷变未变心暂且不论,但侯爷亏待我了。”
他对她只有欺瞒利用,或许根本没对她动过心,自然没有变心一说了。
齐司延叹了口气,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并非故意冷落你,先前都一一同你解释了,阿音,我罪不至此吧?”
江元音沉默不语。
齐司延缴械投降,态度极好地认错:“是我做得不好,日后若不能回主屋睡,定提前知会阿音,若要出门办事,定当面告知阿音。”
“阿音念我初犯,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好?”
江元音心口酸胀:“侯爷亏待我的,何止这七日。”
齐司延只当她在使性子,耐心极好地哄着:“我何时还亏待阿音了?阿音一并说出来,我逐一道歉改正。”
江元音如鲠在喉,仅存的理智在努力地权衡利弊。
如果将他的所作所为悉数挑破,也就等同于告诉他,自己听到知晓了他的谋划。
那别说是好聚好散,她甚至不敢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江元音数不清是第几次尝试挣脱他的怀抱,但仍旧失败了,她带着情绪,怒道:“现在!”
“嗯?”
“侯爷言而无信,家规形同虚设,横竖都是侯爷说了才算,妾身不愿行房事,还请侯爷回起居室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