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有伤着?!”
江元音摇头,大口地换气,手仍举着发簪没松。
她整张脸因为窒息而通红,眸光却似寒潭般冷静。
她微微歪了歪头,才避开门房车夫的遮挡,寻到能和江兴德对视的角度。
待到呼吸平缓些,她冲他开口道:“江兴德,你的权贵梦,该醒了。”
语罢,她拿簪子的手一松,扔掉了那沾上江兴德鲜血的簪子,再不和他多做纠缠,她转身回府。
她好似终于扔掉了一床,裹在她身上的,潮湿的棉被。
那种沉重、湿寒的感觉骤然消散。
她只觉得一身轻松,连步伐都轻盈起来。
江元音拉住了要去唤郎中的雪燕、清秋,让她们先给她备水,她想先沐浴,换下这身溅到江兴德鲜血的衣裳。
雪燕和清秋再三确认其真的没受伤,才安心去备热水。
江元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只等着一会吃了晚餐,开始盘点下那三大箱子的财物。
真是先谢谢江兴德,在她临行前,还如此慷慨地给她送盘缠了。
戌时,齐司延回到了侯府。
他自正门而入,大步流星迈进青松院。
终于处理完所有的琐碎事,他可以和她好好谈谈了。
今夜,他要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
一迈进青松院,他开口同就近的丫鬟确认:“夫人呢?在主屋?”
丫鬟点头,却是一副神色闪烁的模样。
曲休见状,忙出声道:“可是有什么跟夫人相关的事?你速速禀告侯爷!”
闻言,丫鬟忙将从门房那传到青松院的消息,绘声绘色地同齐司延说了一遍。
末了,不忘总结感慨道:“夫人虽没受伤,但一定受了惊!侯爷……”
齐司延没听完,步履生风地走向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