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才能活的“滋润”,只怕在齐司延幼时,便会将他杀害。
关啸等昔日跟随齐腾将军的武将们,这些年都不敢光明正大来侯府,在忌惮谁,更是可想而知。
更让她笃定这个答案的是,齐司延病愈回归朝堂,李彦成交给他的公职,竟是去负责崇光院的修缮。
显然,是李彦成不想落得个苛待功臣后代的骂名,故意将齐司延“养废”,使其拿不到实权,又能留着齐司延的性命,来给天下人做戏。
所以汴京人人都道:圣上对定宁侯,宠眷有加。
齐司延又接着道:“先帝畏敌如虎,边关告急,宁可割地求安也不迎战,我父母不得不拥护李彦成称帝,好奔赴边关,驱逐胡人,守护中原。”
“然李彦成坐稳皇位后,却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他设计让我父母与齐家军枉死,更是将我养成‘废人’。”
江元音抬手,覆盖住他捧着她脸的手,以此来表示,她认可理解他的恨。
她再次重复问道:“所以,侯爷是要这天下?”
齐司延回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下定决心道:“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需得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与你身世相关,你……”他语气亦有挣扎与犹疑,“要听吗?”
先前听了她谈论了对先帝是她“生父”的看法,他方知自己对她的了解太过片面。
他所谓的“为她好”的决定,或许不是真的为她好,而是他的自大。
他更不想与她之间,再埋下任何误会的可能。
江元音不解。
她的身世还有什么值得说的?
她道:“侯爷请说。”
齐司延一番心绪起伏,简洁明了道:“你生父不是‘先帝’,应当是李彦成。”
江元音愕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