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听到一楼大堂的叫好声,随口感慨了句:“还以为似王爷这般风雅之人,会嫌西街遇仙楼吵闹。”
遇仙楼和鹤鸣琴筑的风格,可是大相径庭。
李霁不赞同,“谁说人间烟火气,不是一种风雅?”
他抬扇,朝随侍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随后朝屋内的矮几小座走去,示意江元音一道落座。
江元音知晓他当是有话要说,乖顺落座。
李霁一边斟茶,一边问道:“你和离的事,怎的没后续了?便是齐司延不让你出府,也没见你使唤人来王府给本王送个口信啊。”
那日,他前脚刚在鹤鸣琴筑点拨完齐司延,后脚便被李彦成召进了宫。
后知后觉齐司延“算计”到了他头上,却还是不得不给江元音圆了场。
谁知那之后,她便没信了。
江元音掀了掀眼皮,反问道:“王爷那日不是已替我做主了,后续如何不该问王爷才是吗?”
先不说他那日,莫名其妙拿她当挡箭牌,又非得言语刺激齐司延。
重要的是,如何和离的事,她与他尚未商量个对策来,他却在她走后,全盘托出给齐司延。
这要不是她和齐司延之间的确有些误会,她就被他“害”死了。
李霁略显理亏,清了清嗓子,又理直气壮道:“是他自己又折返来找本王,也提到了你的身世,既如此,省得弯弯绕绕,本王便将皇兄要给他娶平妻的事说了,让他果断些,同你和离,有何不可?”
闻言,江元音倒是有些好奇,问道:“这娶平妻的事,为何没有后文了?”
她稍作思索,又推测问道:“还是王爷今日见我,便是要说这平妻人选之事?”
李霁喝了口茶,“他什么都没和你说?”
“王爷指得是?”
“那日在鹤鸣琴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