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扇敲桌,“你今日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本王敲的就不是这矮几了。”
江元音是半点没在意他的“威胁”,反正他也不是没敲过她的头。
“王爷也看到了,侯爷不愿和离,”她冷静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以王爷的手段,有的是法子助我,但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指不定还会牵连到王爷。”
从前她不知道齐司延和李彦成之间的是是非非,所以才来寻求李霁帮助。
现在看来,让李霁掺和进来,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李霁脑海中回忆起前几日,李彦成召见他时,讳莫如深的眼神,是认可江元音这句话的。
他怒气稍缓,分析着她的话,确认问道:“所以,你说的不和离了,是缓兵之计?”
江元音不置可否,她侧眸望向窗外,徐声道:“我同侯爷,的确心悦彼此,但所求不同。”
“王爷当知我有多不愿留在汴京这是非之地,但侯爷大病初愈,年轻气盛,正是一展抱负的好时候,我不能要求他为我离开汴京,也不愿为他留在这。”
“但现下,侯爷与我感情甚笃,谈及和离,他不愿放手,我亦有不舍,不如顺其自然。”
“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暂不和离,但待入秋后,我会离开汴京,回江南。”
她和齐司延只是立场不同,没有谁对谁错。
上辈子她被李承烨囚禁至死,最渴求的,不过是自由。
留在汴京,不过是重复上辈子的人生。
李霁眸色深了几许,若有所思地附和了一句:“没人愿意留在这是非之地。”
江元音收回目光,看向他,试探问道:“王爷在汴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是风光无限,为何也会觉得汴京是非之地?”
难道李彦成,对这位最是眷顾的胞弟,也是虚情假意?
李霁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