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成怒了,他跪地叩首:“皇兄息怒。”
曹学良等人亦吓得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其实这些年来,李彦成同李霁之间,几乎没有大小声红过脸。
李霁可以说是这世上最了解李彦成性子的人,以他的口才,要避开惹怒李彦成的点,轻而易举。
李彦成俯视李霁,沉脸道:“你是朕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手足,是朕最信任的人,现下,连你也开始糊弄朕了?”
从先前给齐司延选平妻的事,他便对李霁积累了诸多不满,此刻全部迸发。
一会定宁侯,一会国公府。
他到底站在了哪个阵营?
低头叩首的李霁,唇角有自嘲的笑,场面而官方地回应道:“臣弟万不敢糊弄皇兄,实乃事实如此。”
“好,好啊,”李彦成胸膛起伏,“你是朕的胞弟,朕不会扫你在满朝文武中的面子,这个案子你要如何了结,朕都认。”
“时候尚早,你不如去趟刑部,再好好审审,别放过了不该放过的人,这份奏折我便当没看过,你想好了该怎么结案,再来呈情。”
“是,臣弟遵旨,臣弟告退。”
李霁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李霁离开后,李彦成脸上的阴霾,久久不散。
他要的是李霁借题发挥,将火从许子枫烧到安国公府上去。
再等齐司延那边彻查了许昌安贪污赈灾款,两方给力,他得以名正言顺地卸掉许清手中部分权利。
他不信李霁不懂。
李彦成越想心口越堵,瞟了眼地上自己刚刚砸落的奏折,冲曹学良道:“把珩王落下的东西给珩王送去。”
他看着曹学良,婉转暗示道:“别忘记提醒珩王,做事要细心周到,别落下什么不该落下的。”
“是,皇上,”曹学良会意,忙捡起地上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