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成为好的郎中。”
伙计接过水囊,听着这话感激涕零地扑通跪地磕头,“呜呜咽咽”个不停。
他从未想过,还能逃出这地狱般的地方,回到药铺。
更未想到,药铺的东家会亲自来寻他。
江元音伸手扶他起来:“你跟我走吧。”
伙计眼泪夺眶而出,连连点头。
江元音认领了店铺伙计,又去了聚集着乐安县人的人群。
这里的人比来抚州支援的人群要多得多,个个张望着走来的江元音。
也因为人太多,齐司延不同意她离得太近,免得有人失控,误伤到她。
他寻了一处粮草堆,扶着她站上去说话,自己则立在前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江元音道:“我来帮一位孙姓大娘寻找家人,她膝下有三子,说是初初是丈夫带老三去临川问诊,得了被打死的消息,大儿和小叔便去讨要说法,也再未回去。”
“此处可有孙大娘的家人?”
抚州六县都不大,一个县的人,往往都是认识的。
人群中有不少人呜呜咽咽地指向一少年。
少年浑浑噩噩,对周遭的一切有些置若罔闻。
直到被人群中的人稍稍用力往前推了一把,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才恍然惊醒一般,盯着粮草堆上的江元音。
推他出来的人,朝江元音比划着“三”的手势。
江元音看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惊吓过度的少年,当是孙大娘的三儿子。
人群安静了,也没有人再站出来。
不必多问,她清楚,孙大娘的家人只剩下面前这个少年。
不知他是否是经历了其余家人惨死跟前,还是遭受了虐待,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江元音对他说道:“你阿娘在源城等你,你可愿随我去源城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