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大家围坐在一起,不必守什么主仆之礼,热热闹闹地享用早餐。
齐司延眉眼含笑,吃得慢条斯理,仿佛在品鉴稀有的山珍海味。
这碗长寿面于他,意义非凡。
有沉月、青鸢在,用过早餐后,曲休便离开张七家办事去了。
江元音见其走得大大方方,不由得出声问道:“侯爷就这么让曲休去办事,不怕被李承烨的眼线盯上?”
齐司延神色淡淡,“盯上也无妨。”
江元音想到曲休昨日还得装扮成渔夫出海的谨慎,不免对齐司延此刻的毫不在意感到奇怪:“那昨日曲休来寻我报信,为何要那般小心?”
“因为是寻你,才要小心,”齐司延眸色深深地看她:“我怕眼线顺着曲休,发现你。”
他担心她仍陷在李承烨的阴霾里,怕她见到李承烨要心绪不宁。
才让曲休去报信,又得避免被其眼线发现,曝露了她。
他低估了她的勇敢,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在意。
她竟然会为了陪自己过生,无惧李承烨。
那他更没甚好惧。
江元音听明白了,心里泛着些甜,浅笑的问:“看来侯爷对对付李承烨,有十足的把握?”
齐司延眉峰低敛:“八成吧。”
不待她追问,他徐声道:“李承烨这些年,以泉郡为据点,招兵买马,的确有些势力,但要攻入汴京,仍是螳臂挡车、蜉蝣撼树,因此,他才迫切地想与我结盟,借我之势,所以,哪怕是先前朝我放了狠话,也不过是想促成我应允的手段,他不会真的想与我兵戎相见。”
江元音认可的颔首。
上辈子,李承烨攻入汴京,复仇夺位时,年近三十,现下还不过二十三、四岁。
他如今还羽翼未丰,齐司延却早已笼络了齐腾夫妇的死忠部下,能聚集号令一众武将。